只是现在么,失望已极。
    明明心里很想要裴家的帮助,却要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此谓虚伪。
    司马冏、司马乂提着脑袋拼命,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夫君寸功未立,却心中不满,此谓嫉妒。
    还有什么?
    裴氏摇了摇头,道:“夫君,我们拥有的一切已经够了。
    杀来杀去,苦的是官员公卿、四方百姓,损失的是朝廷的精兵强将。
    打到最后,兵将打光了,国库打空了,一旦有变,怕是让胡人占了便宜。”
    “妇人之见!”
    司马越终于生气了,袍袖一甩,径直出了门,声音远远传来:“过些时日,王妃就去城东的别院住着吧。
    洛阳险地,你既然担心,不如躲得远远的。”
    裴氏面无表情地跪坐于地。
    没有办法了。
    有些道理,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懂,夫君却当局者迷,利欲熏心,真是徒唤奈何。
    裴妃伤心失望之下,倒也没耽搁多久,第二天就在糜晃、刘洽等人的陪同下,驱车前往潘园。
    “杀!
    杀!
    杀!”
    稚嫩又齐整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听着颇有几分气势。
    王妃掀开车帘,静静地看着校场上正在整训的军士。
    他们年岁不大,但被操练得很好。
    此时队列操练已近尾声,带队军官令军士们席地而坐,自己则抽出一把弓梢,快速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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