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亚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原本只是准备做一辆摩托,结果加着加着,就成了一辆战车。
    有一种打击乐器叫作鼓,要是按照弟弟们的身形制作一套出来,架在战车上面。
    那该有多拉风。
    希望法老不要生气他的战车被偷走(打死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这也是为了不掀起战火,让三洲交界之地的人们多过几百年安生日子。
    亚伦找来锉刀,开始按照自己记忆中,母亲的神庙装饰的风格,为这器具雕刻。
    老五默默走远了些,免得呼吸进去太多木屑。
    它有些怀念可汗那矫健完美的身体,健壮的大腿肌肉,默默舔了舔嘴唇。
    与此同时,神庙广场。
    聚集到位的工匠们正在换上印有荷鲁斯之眼标志的长袍,许多人都兴奋起来,这意味着他们被神庙所接纳,有机会从手工业阶层爬升到宗教体系之中。
    一个地下通道被开拓出来,两侧都是倒塌的墙壁,数百个苦工奴隶正用黑布蒙着眼睛,拉扯着身上的锁链,连接到通道最深处。
    只要法老一到,那辆战争机器就会从深渊之中释放,来到阳光之下,对这个脆弱的文明初期的世界,展开獠牙。
    而抵挡在它面前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原体之父和原体之子罢了。
    安利文,这个污秽造物的创造者,正披着太阳神庙祭司的袍子,蹒跚着走上高台。
    原有的祭司并未露面,也没有任何人询问这可疑的情况。
    这位衰老的工匠四扫一番,没找到神祇所说的黑暗之王,那拉神每日所对抗的深渊黑暗所在的痕迹。
    看来还不在这里。
    此时安达正挠着长袍裙子,昨天被蚊子咬了,麻烦。
    昨晚意识沉入未来之后,他的身体和人类无异,蚊子又没有看见自己的脸就走不动道的本事。
    因为黑暗之王被安抚,此时的自己更像是未受时间线变化影响的安达·威尔,就算是瓦什托尔本人来了也看不出来什么。
    再说了,王座上的那张脸会随机在基里曼和亚伦的样貌之间切换,和他有什么关系。
    人穷早当家啊,未来人类帝国就没有多少家当,可怜这俩娃了。
    今天太阳有点大,这衣服材质也没多好,一出汗,就容易夹缝,时不时得扯两下。
    也就是马鲁姆这样经受过训练的级战士,一定能忍着痔疮感完成任务吧。
    安达不怀好意地想着。
    随着太阳逐渐爬升到最高处,远处也传来了久远的号角声,法老的车辇正在从远处的大道上运行而来。
    这种生产力情况下,为了体现排场,也只能用更多的人力来表现。
    那巨大的车辇更像是一座房屋被推动,四周装饰着古朴的造景。
    轻纱垂下,遮盖了内部的情景,隐约看见一位体貌端正,带着一柄金色半月头冠,脖颈和肩膀位置披有金属甲片装饰、正襟危坐的男人。
    “荷鲁斯!”
    “荷鲁斯!”
    人们跪倒在地,齐声呼喊着,安达扯着马鲁姆趴下,还得避免这小子上去直接链锯剑把法老的脸磨平了。
    “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知道说过多少谎言胡话,做过多少巧言令色的事情。
    马鲁姆,要心灵沉静。”
    “基里曼都向太空野狼下跪过。”
    安达递过去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香蕉,反正这会儿人们注意力都在法老身上,没人在乎他们偷吃。
    他还装模作样跟着呼喊几声“荷鲁斯”
    ,声嘶力竭。
    随后看向马鲁姆,小声笑道:“学我这么喊,把你的愤怒泄出来。
    反正会被别人认为是你太激动了,到时候我让你亲自把他细细切做臊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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