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要你管!”
    黎安宁大口喘息着,眼睛红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这副模样是陆时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
    听到“死”
    这个字,陆时渡的脸色僵住了,他闭了闭眼,深深呼吸着,全力压抑着后头的苦涩,说道:“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宁宁,我没有觉得你任性,我只是想带你去医院。
    你过敏了,要去医院打针。”
    黎安宁没吭声,平复了下心情,才说:“我说了没事,而且我带的有抗敏药,回去吃点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可是总要查一下过敏源,以后要多注意防范。”
    陆时渡不放心,还想再劝说他,在对上黎安宁倔强的脸上,只能无奈妥协。
    但还是继续和黎安宁商量,说:“好,那如果吃了药还是不见好,咱们就去医院行吗?”
    眼看着陆时渡已经退让到了这个地步,黎安宁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陆时渡有的是办法把他弄进医院,到时候说不定他爸妈和黎愿安都得过来。
    他不想平白无故让家人担心。
    黎安宁嗯了声,就离开了。
    陆时渡看了眼在池子里快要泡进去的钱乐乐和叶岩,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追黎安宁去了。
    陆时渡一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才分开。
    “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挨打。”
    “我也是。”
    黎安宁回了房间后就从行李箱里找出了抗敏药就着冷水吃了两粒。
    换药的时候医生告诉他如果有过敏情况药就要立刻停药,但是他觉得今天晚上应该还要再依赖一下现在吃的这个药。
    药物有一定的安眠作用,但黎安宁的神经却一直保持着清醒。
    陆时渡的突然到来避免不了的会对他有影响,更遑论就在刚才,他们又一次爆发了争吵。
    他不知道陆时渡说出的来出差顺路的说辞是否可信,可就单单只是提起陆时渡这三个字,都能让他下意识地去做出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举动。
    在陆时渡离开的这两年里,他经常会想,再次见到陆时渡的时候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或者会事什么心情。
    偶尔想起陆时渡的时候他没有那么难过了,就会觉得他没有那么喜欢陆时渡了,也会觉得自己终于能把陆时渡这个人从心里摘出去了。
    但是当设想真的实现了的时候,他才发现,放弃一个在心里喜欢了很久的人有多难。
    黎安宁坐在床上,将脸埋进膝盖,房间里的灯被他全部关掉了,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他把自己处于一个没有一丝光的环境里,整个房间里只有他手机屏幕上不停显示的待接来电发出的幽光。
    门外的陆时渡见黎安宁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担心黎安宁出了什么事,直接去找了前台要了房卡。
    房门被打开后,陆时渡将灯打开,一眼就看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睡得正熟的人。
    见黎安宁没事,陆时渡才松了口气。
    刚刚的那一场争吵无疑是加剧了他们之间本就冷峻的关系,但在他看到黎安宁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关心的时候,他却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把黎安宁送去医院接受治疗。
    他知道濒临死亡的感觉有多难受和绝望,所以他不愿意看到黎安宁出一点事情,哪怕只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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