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里昂学东西很快,也有非常可观的硬件资本,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把事情做得很好。
    他曾经有过很多床伴,在他身边来来去去,他从未认真看过那些人,也从不曾对谁留下过一丝一毫的印象,在那些过往的岁月里,那些所谓的床伴不过是面容模糊的背景角色,而他,始终在享受自己的独角戏。
    可薛锐不一样的。
    薛里昂并没有贬低自己从前伴侣们的想法,他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开窍了服务者的角色,不是说从前他不在乎对方的感受,而是现在,薛锐的优先级在他自己之上。
    虽然有时候他还是会像在办公室那次一样,忍不住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他希望薛锐能向他展示一切,无论是外在还是更深层次的,内心的,精神上的……但此刻,他希望薛锐能抛却一切束缚,不论是世俗道德,还是他人所说的一切,在属于他们两人的时刻,他想要薛锐无暇顾及其他,或许之后他们会假装事情没有发生过,但现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他喜欢看薛锐的反应。
    这些像是奖励,为了得到,薛里昂会愿意尝试不同的通关路径。
    他想过要用各种手段将一切记忆留存,因为所有有关薛锐的一切都太过珍贵,只是他不知道薛锐会不会同意,反正他还没有胆子大到敢提出这个要求的份上。
    “哥,你喜欢我的,是吗?”
    薛里昂吻着薛锐的侧脸,轻声低语,薛锐侧过脸,掩耳盗铃把自己脸埋在枕头里的。
    薛里昂坏笑着将有些狼狈的兄长禁锢在怀里,明知故问。
    “……唔。”
    薛锐给出意味不明的回答,又或者只是无意义的发出这个音节,听不出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愿意承认,却又好像知道薛里昂需要他的回应。
    对于薛里昂来说也都是一样的:只要没有明确提出反对,那就是薛锐默认了。
    薛里昂心满意足,薛锐总是如此宠溺着他,无论是否承认。
    其实外人怎么看都不重要,外人怎么说也不重要,他知道薛锐不会这样去对待另一个人,他能得到的,是薛锐全部的宠爱,也正是这份宠爱,画地为牢,将彼此囚禁其中。
    他很确定自己非常喜欢薛锐,下一次,他打算让薛锐亲口说出喜欢他。
    有钱人喜欢作死,因为他们感受刺激的阈值被拉得很高,普通的项目很难满足他们,只有在极限运动和高危险性的活动时,才能让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一起飙升,进而在心脏和肺超负荷运转中,感受近乎恐怖的愉悦。
    薛锐从来不参与这样的项目,并不是因为他不好奇或者胆小,是他想留着这条命做一些必须要完成的事。
    那些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压制着他,让他无暇对此外的事给予反应,他的命很重要,若非不可抗力,必须背负着这些东西往下走。
    但现在每次和薛里昂相拥,薛锐都会有种自己其实在这一刻已经死掉的感觉,濒死时彻底的轻松和空白,让他担心自己会再也离不开薛里昂。
    当一切回归平静,薛里昂抱着自己的哥哥,耍赖似得久久不愿意松手。
    被抱着的人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刚刚吹干的头发被自己的汗水濡湿,必然又要重新洗一遍了,但现在他懒得动,闭着眼睛躺在薛里昂的怀里,平缓地呼吸。
    就在薛里昂以为这人已经睡着,打算偷偷摸摸做一些满足自己恶劣心思的事时,薛锐清醒且笃定的声音响起:
    “薛里昂,以后在床上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哥了。”
    薛里昂不是听不懂什么意思,偏偏要把薛锐翻过来,和他面对面眨巴着蓝眼睛,仗着自己年纪小上几岁,故作不解问他:“那叫什么,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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