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拜了林老夫人为师学那制香,诸事耽搁,不算为始。”
    “制香?”
    崔太后一怔,点头思道,“这个哀家倒是听延清说起过。”
    随即一笑,“至于保护家园,你现在就是如此,不正是有危难时站出来带领族众,无危难时治家乐业么?人生在世,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不必太较真,也不用太荒唐,有心者自有乐土,无事忙自有苦短。”
    “哀家现在,便是撂开手不去管了,享子孙天伦之乐,其余事情,都由你们年轻人做主。”
    陈绾月神情顿住一瞬,惊讶道:“他王爷和您提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事在他那里并不算特别,起码现在已经不足够与二人特意提及,两人之间听过也便作罢。
    毕竟他有很多要紧大事要图,怎又能顾及她随口一提的事情。
    他更多的是默默无言,将她一应所求安置妥当,很少提及过其他。
    没有这句提醒之时,陈绾月不觉有异,然听到崔太后不经意间聊起,她却莫名心间涌入一阵奇异的鼓动,砰砰撞击心脏,使其跳动不可抑制。
    崔太后笑笑没有回答,只是从藤椅上起身,两个宫女忙去搀扶,一面进殿,一面忍俊不禁道:“你这孩子,他是你一生的可靠,不过说起两句有甚稀奇?那是应该的而已。
    罢罢罢,让你来陪哀家到底是错了,活生生拆散你们两个,到底正该是急于相见的时候。
    明日等着吧,秦王总会来的。”
    陈绾月不觉错愕:“来看我和太后吗?”
    她顺着话也就说了,末尾觉出不妥,忙粉腮一鼓,补充上一句。
    崔太后停顿下来,回身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顽笑道:“若真是为看哀家,也用不着日日跑这么勤,只怕是顺便罢了。
    昨儿个他来,不容拒绝说要接你去王府,也不顾及把哀家这一张脸皮给扯坏了,话里话外都是问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可安心,又说你认床,用不用把以往常用的枕衾送来几套。”
    “这些琐事他不好意思当面问你,也只能烦躁到哀家这里来了。”
    毫无防备之下,被崔太后给一顿抢白,陈绾月也禁不住红透了脸,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怎么,连枕衾都问
    不过她确也有些认床,才来那几日自是睡不大踏实,但适应过后也就习惯了。
    她对客居习以为常,因此也不大注意这些,没想到不等她提及一二,同床共枕后他已经看了出来。
    据此回想,陈绾月忽然意识到曾经所不为过心的细节。
    两人初尝禁果那一晚过后,几乎次次都是他来寻找,便是有几回偶经东房,他起兴说要停留,当晚也大多是温柔以行,若是失控,哑声私语的挑趣,多是逼着要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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