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晏为卿无动于衷,继续说道。
    “现在你倒是硬气,阿昭若是有什么事,你第一个得冲上去。”
    她知道两个人的心结是什么,误会这么多,还都有自己的理由不能讲,造孽哦。
    “你又何必步步紧逼,当年咱们家什么条件?我要是阿昭我也选江家。”
    晏为卿指尖紧紧的攥着,他声线有些不稳。
    “可我如今早已入朝为官,无论是安富尊荣,衣锦肉食,皆可予她,江昭为何还是不愿?”
    顾秀禾劝导,“阿昭要这时候走,这不就辜负了江家的养育之恩了嘛,阿昭人会不安心的。”
    “那江昭倒是能安心将我放在地上践踏。”
    “……”
    顾秀禾不想再劝他,劝也没用,反正到时知道真相,她儿子保准是第一个冲上去道歉的。
    作吧作吧,越作越死。
    “那日后我去见阿昭,就不在她面前提起你,反正你两也没什么关系了。”
    晏为卿脸上毫无动容,好似方才情绪不稳的压根不是自己。
    “如此也好。”
    他这副样子落在顾秀禾眼里,就和她那早逝的丈夫一样,嘴倔得很。
    看似气到要与你划分界线,实际上给个台阶就下。
    甚至,还能自己找台阶。
    顾秀禾又有些担心阿昭日后找夫婿的事宜。
    日后有一个这般的兄长,这天下男子都怕要被挑剔个遍哦。
    ……
    这几日因礼寺参禅,书院浮躁之心日盛。
    众人心思都不在学堂。
    有学生在底下窃窃私语。
    “太子已经五日未曾来书院了,这是又病了?”
    “那可不,圣上大怒了。”
    有人疑惑。
    “太子殿下从前身子硬朗,近日来倒是频频伤病,这是为何?”
    皇室辛秘,无人敢谈。
    “谁知道呢?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风寒所致,明日殿下与我们一同前去寺中,应是已经好了。”
    “……”
    后面声音叽叽喳喳的传来,江昭就算是不想知道都不行。
    她想起那日在假山处,怕是与这有关。
    江昭烦躁极了,她落笔潦草,总是抄完了最后一篇《礼记》,本想下课时去给晏为卿,不料一出门就遇到了。
    那正好。
    当着众人的面,江昭将十遍《礼记》恭恭敬敬的递给晏为卿。
    “晏大人,这是学生亲自抄写的十篇《礼记》,一字不落,请您过目。”
    晏为卿提出的一刀两断,倒是江昭先行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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