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江昭嘴比脑子快,还没品过味来,就已经开口拒绝。
    可晏为卿并未放过她。
    她将自己蜷缩着,阻止他,脸瞬间涨红。
    “我都说了不用!”
    晏为卿嘶哑着声音逼问,眼底晦暗乍现。
    “为何不用?”
    不肯主动,也不肯被动。
    那便是不想两人亲近。
    可他们…明明已经定下婚事,皇恩浩荡,一言九鼎的婚事。
    月光穿过窗棂照进屋内,却照不开帐中浓稠的黑。
    江昭咬着牙,双手护在身前,像一只面对危险的幼兽,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不肯探出头来。
    “我说不用就不用!”
    此般模样落在晏为卿眼底,就是排斥。
    排斥他么?
    他动作变得强硬,最后一丝温和也消散在炙热的帐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心底升起几分怨念和强制。
    江昭只能被迫开口,护在身前的手也被束缚。
    屋外微风拂过,清凌凌的竹叶纠缠在一起,吹起一片簌簌的声音,这阵风很大,席卷着秋意,梧桐叶随风而落,久久不得停歇。
    晏为卿已然变得痴狂,让江昭打了个冷颤。
    他真奇怪,一点也不像从前。
    在江昭心里,他是不该如此的。
    她心慌地闭上了眼,闭得紧紧的,不让一丝场景闯进自己眼中,生怕一睁开眼,就要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
    她既想享受他的好,又不想承受他的恶。
    只能取一个折中的法子,用不突破底线的法子,让他心满意足。
    但晏为卿何许人也?
    他从寒门出身,三元及第,朝堂重臣,靠得不是优柔寡断的退让,强有力的手段。
    在世人眼中霁月风光,手握重权,不可一世的权臣。
    却虽能容忍江昭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傲骨被一寸寸打碎,依旧主动低头。
    但这一切在他被骗到心生狠意后,都成了江昭要偿还的债。
    晏为卿没这么好糊弄,贴近她耳畔。
    “江昭,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他也可怜,也在祈求,怎么不关心关心他。
    江昭双手捂脸,闭着眼,充耳不闻。
    可即便如此,他独自一人也能自己找到乐趣。
    得了乐趣之后,贪心不足,晏为卿想要她的回应。
    江昭气没喘过来,接连后退。
    “晏为卿…你别这样…”
    从头到脚都被纠缠束缚着,她第一次如此害怕晏为卿,更因为他的行径,额前冒着汗水,弓着肩背给自己留处空间喘息,如同濒死之人,拼了命地自救。
    晏为卿不应,依旧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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