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个月前,他就递交了顶班的申请,却石沉大海,连个回响都没有。
    前些天,姐夫拗不过长姐的哀求,帮他走了趟人情,这才晓得,父亲留下的职缺早就被人花钱顶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没位置安置他。
    那边的意思是,希望他能识趣点,另寻别的差事。
    陈观楼大怒!
    凭一句话,就想让他放弃天牢的差事,放弃成为武者的机会,做梦。
    是以,他想到了平江侯府,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如今他有了难,找侯府帮忙很应该吧。
    侯府的主家肯定看不上他这个破落户,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不浪费那精力那钱,果断退而求其次,走刘管事的门路。
    刘管事是侯府的二管事,宰相门房七品官,堂堂侯府的管事那可是威风八面。
    区区天牢一职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为了这句话,陈观楼愿意做小伏低,当龟孙子。
    只要能进天牢,怎么着都成。
    上辈子,他就是职场人,早就历练出来,脸皮是有的,脸面是没有的。
    挣钱嘛,不寒碜!
    这年头,无论干什么,都是钱难挣,屎难吃。
    他已经做好了被人刁难落面子的准备,做好了应对最难堪的场面!
    没等多久,侧门再次开启,还是那个年轻的门房,“太太请你进去。”
    “多谢小哥!”
    陈观楼长舒一口气,总算跨进了刘家。
    又听门房称呼刘管事的老婆为太太,心头不由得啧啧称叹。
    好大派头,一管事的老婆,也敢称太太。
    转念一想,刘管事貌似是二品武者,二品武者的老婆称为太太,不算过分,应该的。
    进了刘宅,过了仪门,穿过回廊,眼前一亮,假山假石,名贵花木,好生阔气。
    好一个侯府管事,这小日子过的,陈观楼打心眼里羡慕。
    比他这个破落户强多了。
    难怪侯府一些不成器的子孙,称呼刘管事为刘老爷,或是刘爷爷。
    一个奴仆,骑在了主家后辈的头上作威作福,陈家老祖知道了,也不知棺材板子会不会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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