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剑风云 （第2页）

    他看见自己倒映在敌将瞳孔中的模样——双目赤红，面颊爬满墨纹，宛如修罗。
    四、照胆寒潭
    被神剑反噬的第三个月圆夜，凌风独自潜入寒潭。
    月光穿透十丈碧水，照出潭底累累白骨，皆作持剑姿势。
    他忽然明悟：那些寻剑者不是失败，而是成了剑的祭品。
    &0t;你终于来了。
    &0t;苍老的声音自潭心石传来，盲眼老者抚摸着石上剑痕，&0t;此剑名照胆，斩尽七情方成神兵。
    你祖父在此弃剑，你父亲在此断指&0t;老者枯掌拂过凌风眉心，&0t;而你，带着红尘执念而来。
    &0t;
    五、折戟为誓
    决战前夜，凌风将神剑沉入寒潭。
    霍炎惊见主帅徒手折断了家传银枪，用枪尖在掌心刻下血誓。
    次日两军对垒，当敌阵中推出掳掠的妇孺时，凌风解甲散，独骑走向敌营。
    &0t;用这个换。
    &0t;他举起缠着染血绷带的右手，掌心是被剑气灼伤的&0t;止戈&0t;二字。
    敌将完颜烈怔然望着这个曾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将军，忽然想起幼时父亲讲述的中原典故——真正的神兵，从来不在鞘中。
    六、青史余温
    二十年后的里，孩童们围着新出土的残碑争论不休。
    须皆白的老学究轻叩碑文：&0t;此处记载的照胆剑，最后随凌将军沉入龙渊&0t;春风穿过回廊，掀动他腰间半块玉珏，隐约露出内壁铭文：兵者凶器，圣人不取。
    暮色中，一柄木剑斜倚碑旁。
    放学的稚子们轮流比划着将军破阵的招式，木剑划过夕照，在残碑上映出金色的光痕，仿佛千年前那个卸甲之人最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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