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样养血药膳的秘方,对江师弟来讲,没有任何的帮助。
    在平陵县,稍有价值的药材,都被大户垄断。
    去药铺只能买到一些极少的量,做成药膳后卖出去,所赚的银两,远远比不过饿虎秘药本身。”
    “而且,这样做还容易引起大户的注意,步入我们罗家的老路。”
    “我只需要江师弟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一年之内,隐瞒自己有养血药膳秘方之事。
    一年内,我罗永成若成不了武者,罗家药铺自然不复存在。
    我会悄悄带着一家人远走平陵县城。”
    “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理这养血药膳都行。”
    罗永成拿起养血药膳的秘方,深吸一口气。
    祖父年迈,大喜大悲之下,一病不起。
    父亲和母亲昼夜照顾,药铺里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的时间,家里面就到了和平民一样,留不下几两银子积蓄,每天为了一日三餐奔走。
    事到如此,他别无他路。
    江师弟说的对,他就是那只无足鸟,孤注一掷,落地则死。
    但愿祖宗保佑,在服用足够的饿虎秘药后,自己能在一年内成功晋升为磨皮境武者。
    若真如此,自己不仅可以解决自家药铺之事,还能从江师弟手中赎回养血药膳的秘方,将损失降到最低。
    至于江师弟的武道进步,固然会暂时慢一点,但自己事后也会多补给他一些银两,应该足够了。
    心中暗想着,罗永成看向江殊,眼神之中,尽是希冀之色。
    他巴不得下一句,就能听到江殊一口应下,回出一个好字。
    只是,即便过去了数个呼吸。
    在他的面前,江殊依旧是安稳站立,没有半点接过他手中秘方的意思。
    “罗哥。”
    半晌,江殊摇了摇头,道:“若饿虎秘药只是我的习武资源,你的这个要求我肯定帮。
    只可惜,这饿虎秘药,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仇老要我们每月对拳?身为锻骨境的强者,还需要看我们这些连磨皮境都不到的武者对拳,很有意思吗?他完全可以不出现,只需要将饿虎秘药准备好,任由着我们对拳,胜者拿秘药即可,何须如此麻烦。”
    “我猜测,仇老肯定会通过我们的武道进步,来看我们的习武天赋。
    武道进步越快,突破到周身气血大循环时,便越有机会成为武馆正式弟子!”
    “以我在饿虎武馆习武两个月的目光来看,仇老,第一看重天赋,第二看重眼界。”
    “就如同韩大力一样。
    天赋虽然不错,但眼界太低。
    他若不是将身卖给周家酒楼,不贪图那每日三斤的肉食。
    被仇老欣赏,他甚至有可能在一年之内,就能周身气血大循环,成为仇老的正式弟子,未来,更是武者,到达磨皮境。”
    “到时候,什么酒楼去不得。
    什么肉食吃不到。”
    “而眼界太窄,鼠目寸光,便令得他一辈子,都只能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周家酒楼之内,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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