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个侍郎易,但将后果压缩到最小,难。
    “果然,上层人家的孩子,打娘胎里就开启了速通模式……比不了比不了……不过老头子教育子女的心力显然有限,今日就让你尝尝‘教子无方’的滋味。”
    赵都安手持油纸伞,在雨中疾行,思索等下会面,针对裴楷之人设制定的不同计划。
    不多时,他抵达信上地址,一座颇为雅致的茶楼——
    裴楷之今日在此吃早点,邀他同吃。
    然而赵都安甫一抵达,尚未登楼,便被一名褐衣仆从拦下:
    “赵使君来晚了。”
    “何意?”
    赵都安心头滋生不妙。
    茶楼门口。
    一看便出身大族的家仆语气客气:
    “我家老爷已吃过了早茶,见使君迟迟不到,便先一步离开,留小的在此等待。”
    赵都安扬起眉毛,这年代虽无手表,但凡胎武夫,感知远超寻常人。
    可通过血气泵送搬运,估测时辰。
    他很确定,自己并未迟到。
    但赵都安并没有与对方争辩,只是平静问道:
    “所以?”
    裴家仆从客气抬手,指向长街西侧:
    “老爷方才去了西城药芝堂取补药,教小人告知,换在那边见面,使君走快些,可莫要再耽误了时辰。”
    赵都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颔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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