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也知道自己理亏,低声问:“可不可以我自己直接从她头上取,最好可以抽血。”
    “小哲!”
    陆景行绷起眉头。
    “跟我来。”
    苏染火气腾地冒上来。
    紧紧咬着牙,轻轻打开卧室门:“姥姥我帮你修指甲吧。”
    许锦困惑地抬起头,看着陆哲很眼熟:“小染,门口的人是谁?”
    苏染血液直冲头顶:“邻居,待业老师,兼职修脚。
    我最近长倒刺,跟他学怎么护理指甲。”
    苏染找了把剪刀,当着陆哲的面,给许锦修剪好指甲,把剪掉的碎甲抱进干净的纸里:“陆师傅,你看这样修剪可以吗?”
    陆哲低着头,轻声:“可以。”
    “姥姥,您先休息,我送陆老师。”
    关上卧室门,苏染鄙夷地看着陆哲:“陆先生,你是二十二岁,不是两岁。
    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你一个人的喜乐和意愿。
    其他人也有情绪和感觉。”
    “试问,等化验结果出来,确定我姥姥就是你的亲姥姥。
    陆先生,你会不会后悔刚刚的无礼。
    会不会伤心曾经这样对待自己母亲的母亲?”
    “再试问,如果姥姥因为你的举动,提前进入失忆、失能状态。
    你能捐一所医院,就解决掉所有过错,把她治好吗?”
    陆哲语滞,确实是自己太着急了:“抱歉,我只是觉得一切太突然,太巧合。”
    苏染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所以,如果她不是你的亲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会觉得无所谓,对吗?”
    “还有,我请问你,你想的只是许锦是不是你姥姥,会不会是故意做局骗你。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不管她是谁,她都真的是一位七十岁,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
    “陆先生,因为自己的质疑,就看低别人。
    我看你不止书白读,更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现在,请两位离开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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