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望远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腿上都是泥。”
    “来不及解释了,你们谁有车,借我开一趟好吗?”
    程亦然焦急道。
    “我有。”
    段叔把车钥匙交给程亦然,给她说了车牌号。
    程亦然拿着车钥匙,飞快奔向了楼下。
    过了会功夫,廖望远突然问,“嗯,亦然会开车?”
    这年代有车的家庭是极其稀少的,而且驾驶证还不好考,别说女人,男人能开车的也没几个。
    段叔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拍了下额头,“坏了,我的车。”
    廖望远笑了笑,嘿嘿两声,边把腿翘在办公桌上,悠闲地说,“别着急,坐下喝茶吧。”
    “滚。”
    段叔整理了下衣衫,忙不迭地出了办公室。
    等他到施工楼房,现几个工人在窃窃私语。
    “绝对是痴男怨女,我听开门的工人说,他俩在九楼锁了一晚上,那么冷的天男的把衣服给女的穿了,隔天一早就了高热。”
    “最关键,那男的还很规矩,一个人缩在角落,愣是没抱一下那女的,不过我觉得女的对男的也有意思,刚刚开着吉普,英雄救男的模样,挺帅的…”
    段叔听得若有所思。
    听工人们的讨论,提到的人肯定是程亦然和沈宴行没谱了。
    痴男怨女,说起来他家表侄子对程亦然是动了真心,让他帮忙介绍工作给程亦然,没少低三下四求他。
    他还纳闷什么样的人能让表侄子动心,直到和廖望远讨论完程亦然的专业能力。
    以及亲眼看到程亦然身上的韧劲,才确认这姑娘确实不错。
    但问题不对吧。
    表侄子喜欢程亦然,沈宴行也喜欢程亦然。
    搁着玩三角恋呢,而且他家表侄子看上去还是单相思。
    他越想越不对,回到办公大楼,借电话给陈昭宁单位打了电话过去。
    简单把事情说清楚,段叔小声问,“你对人家姑娘的情谊,她知道吗?她要是知道,我劝你还是尽快放弃吧。”
    “嘟嘟…”
    陈昭宁挂断电话,脸色阴沉漆黑。
    他戴上警帽,和旁边交接任务的警察留下句,“朋友受伤了,我去趟医院。”
    然后风尘仆仆出了警局。
    同事怕陈昭宁出事,主动跟上去,帮陈昭宁开车。
    小警察胆颤心惊,瞄了眼浑身冷了几个度的陈昭宁,小心翼翼地安慰,“陈警官,你朋友肯定没事的,你别担心。”
    陈昭宁拧了拧眉,呼出一口气,嗯了声。
    第一人民医院
    程亦然坐在病床前,望着床上面色苍白,正在打点滴的沈宴行,心里很不是滋味。
    昨晚那么冷,他居然把大衣披在了她身上,索性还没有下霜,结冰,屋子又小。
    不然沈宴行要丢半条命。
    她想起头一次和沈宴行见面,他对自己满满的厌恶和疏离。
    觉对沈宴行这个人的了解和认识都太少了,初识,她以为他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身上的条条框框布满成了枷锁。
    疏离冷静如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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