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说:“这是家中十三娘。”
    “抬起头来。”
    周婉见这少女容貌稚嫩却已现风华,晶莹饱满的肌肤就像岭南剥了壳的荔枝一般剔透。
    “真是好颜色,我看了真是羡慕。”
    她身边昭定侯夫人郭氏立时道:“公主保养的同这些小娘子一样年纪,只有我等才是真的羡慕,还想问问殿下是如何保养的,可有什么秘方,您可别藏私,教教我们的好。”
    “夫人又来打趣我。”
    “哪里是打趣,就是真心话。”
    “贵妃上次给我一盒香膏,我用的好,难道没给你这个嫂嫂一盒?我是不信的。”
    “好呀,她竟藏私。”
    这郭氏正是如今曹贵妃的嫂嫂,曹殊的母亲。
    这时素玉走到周婉身旁禀报:“驸马同孙侍郎在竹室弈棋。”
    周婉吩咐道:“送件斗篷去,莫叫他受了寒。”
    前两日宿在书房不知怎的着了凉,那些伺候的叫她通通罚过了。
    声音并不大,却也叫这些妇人们挑着眉眼掩唇笑开。
    “公主如此体贴,驸马真是好福气。”
    她们嬉笑一处,瞿氏带着玉容默默退下。
    她心中不无复杂,经过谢家桌案时,袖中手不自觉攥紧。
    竹室内,棋盘上分庭抗礼,难分胜负。
    一只苍白青劲的手执黑子,主人咳嗽起来,颤抖间恰如窗外青竹。
    “清臣,你这番样子还耗费心神同我弈棋,我若胜了反是胜之不武。”
    谢珩将棋子落下,“你怎么不说若败了更显得技不如人。”
    “你我分明是均势”
    话音刚落,他目光落向棋盘,已是丢了大半江山。
    “你啊你,我说你怎么今日棋风有变,原来是等着我,麻痹我让我大意,最后来个一击即中。
    好你个谢清臣。”
    “这叫兵不厌诈。”
    谢珩收拢棋子,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见到素玉进来,他面上笑倏然隐去。
    素玉拿着斗篷,还携了一壶好酒,拜见后道:“竹林阴凉,公主惦念驸马叫婢子送斗篷来,还有这壶酒,正是梅花酿雪,口感清冽醇香,驸马与孙侍郎品鉴正好。”
    “多谢公主,在下正是贪这一口好酒。”
    孙羡拔开酒坛上的红绸嗅了嗅,眉眼漾开,对着谢珩道:“真是好酒。”
    “好酒你就多喝些。”
    谢珩复摆棋盘,孙羡睇一眼那搁在一旁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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