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消息禀报太后,“各家愿参赛的郎君都报了名,由陛下与卫将军亲自挑选。
    陛下执黄队,卫将军执红队。
    听说魏驸马、裴家二郎裴武、谢家七郎谢安皆去了。”
    太后道:“六郎与裴武还要下场?他二人方才不是打起来了。”
    周婉道:“母亲,男儿家不服气是常事。
    如今陛下亲自下场了,他们势必还要再比一比,在陛下面前争个高低来。”
    “也是。”
    太后点头,随即问道:“驸马今日没来吗?”
    “阿弟任他作将作大臣,今日曲江池中楼船制作的差不多了,少监来报,他定要去监阅一番。
    这也是阿弟的孝心,想将这楼船制好,便宜您夏天能避暑,不必远去行宫。”
    太后听了果然如意,“嗯,倒是辛苦他了,你务必要多关切,也不必太过劳累。
    我还盼着你们早日诞下外孙,这才是最让我欢心之事。”
    周婉羞赧点头,目光掠过众人,提议道:“陛下下场,我们干看着也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看看谁会赢?”
    曹映秀道:“这有意思,公主说说怎么个赌法?”
    “不必弄得太复杂,只压输赢。
    咱们各拿一件自己的首饰做赌注,赢了的人可任意从输家那儿选一件就是了。”
    “那若是都压陛下赢呢。”
    众人掩唇笑,周婉道:“那就各自将自己的拿回去。
    你们若真如此,那我反倒要压那幽州节度使了,到时若他赢了,我将你们的全赢过来。”
    胆子大些的便道:“可不能让公主如意,我也压那位使君。”
    过得一阵,宫婢便承上来两个托盘,分别铺了一红绸,一黄绸。
    她们自上而下缓缓行来,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好看,到后来竟是平分秋色。
    扶光拔下发上的一枚金镶玉簪,放在红绸上,样子波澜不兴,却叫那宫婢悄悄望了她一眼。
    鼓声雷动,比赛开始。
    裴武与周元祐在一队,魏徵与卫翕在一队,各自身后又有其他世家子弟。
    几人袖间或系黄绸或系红绸,交错飞舞。
    马匹风驰电掣,一时间尘土飞扬,马蹄阵阵。
    双方打的有来有回,卫翕骑术高超,胯-下良驹通晓人性,又与他上过战场,身姿矫健,不惧碰撞。
    两马相撞时,往往是对方不敌,它仍镇定自若,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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