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翕俯身下去,便叫扶光睁开眼睛。
    “说你累了。”
    他从那双眼睛里读出来她的意思,回道:“我掺了水,没喝醉。”
    扶光瞟了一眼,没什么话回他,自顾翻了个身。
    卫翕不明白她又怎么了,方才跳舞的时候不是还高兴的很。
    洗漱擦身的时候,忍不住就摸了摸颈项上的牙印,今日因此被好些嘲笑。
    卫翕倒回榻上很快便有了睡意,却不想马上叫人揪住了鼻子。
    “做什么?”
    他对上她眼睛即刻便明白了,却是直接将她揽在怀中,在她肩头拍了拍,有些沙哑地道:“那你快睡,我等你睡了再睡。”
    扶光先是僵硬了一瞬,抬头去看他。
    他闭着眼,鼻息间是一阵酒气,可见还是吃了不少。
    背后叫轻轻拍打着,她鬼使神差没有推开他。
    一夜稀里糊涂地过去,卫翕醒来便觉胸口沉重。
    这女子趴在他胸口处,睡的香甜。
    满头青丝铺散,视线里便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草原上温差大,又是入秋了,清晨时还是有些凉的。
    卫翕很温暖,扶光免不了觉得这样睡舒服。
    可怀里馨香,又是柔软的女人,卫翕难免会有反应。
    生生熬了过去,起身来小心翼翼托着她后脑,试图将自己的手救出来。
    这样几番,磨蹭的很,比上阵杀敌还要煎熬。
    眼看就要成功了,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眸子里几许不耐,叫他的小心便成了笑话。
    卫翕一把把手抽出来,掀了被子下床去。
    扶光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打鼾的毛病叫阿恒给你诊脉吃药针灸一下。”
    “什么毛病,哪个男人不打鼾,便是你,从来都没有打过酣么。”
    “自然是没有的。”
    “你都睡着,怎么知道没有?”
    他套上靴子驳道。
    “这是从小的规矩,嬷嬷管过。”
    “你们士族倒是规矩多,那你先前的郎伯,那谢二郎也不打鼾?我是不信。”
    不过一时嘴快,卫翕说了就后悔了,扭过头便见她眼睛冷下来。
    他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就要离开,便听她道:“自然是不打的,他也是士族出身,自然是一样的规矩。”
    。
    卫翕自讨没趣来了一句:“如此,那你们倒是般配。”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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