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语气里充满了调侃和羡慕。
    “你羡慕啥,你继承老爹的还不行?你爹又有名又有钱,总不能啥好处都让你占了吧!”
    又有一人调侃道:
    “这老杨可比贼王儿子还厉害啊,贼王儿子起码是吃的老爹的,算是二代,这老杨都快赶上那段友了啊!”
    “赶上段友?你们怕是不知道,那老杨看似老实,还代理了整个上蔡县的农具吧?
    几万套农具,每一套上千,你们自己算多少钱!”
    “咿呀?老杨呢?怎么没影了?”
    “刚刚好像拉着什么禾的跑了!”
    众人纷纷寻找着老杨的身影,刚刚还在,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众人一边在讲话,一边队伍也是在慢慢的向前排着队走着。
    段友现了张小花的异常:“小花,你觉得不好笑吗?两大软饭男诶!”
    张小花咧咧嘴:“哇,好好笑!”
    “额……累了吧,坐会儿。”
    段长感觉张小花有些敷衍,可能怀孕有些累了。
    就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带着小车轮的折叠椅子,地面十分平整,推动起来十分平稳。
    “不累!”
    张小花抬起头微笑道。
    “不累也休息会,前面还有好多人!”
    随即她就感觉自己被抱到了凳子上,她也没挣扎,坐在凳子上任由段长推着。
    她听着大家的关于踊跃交税的话,头不由自主地低得更低了。
    她想起以前在家里种地的时候,家里土地的收入有一大半都要拿去交税的,每次到收获的的时候,都是一道难关。
    明面上屯田田租只有每亩四升的租子,自家的田税收也是十税一。
    按理说税负根本不高,而是非常的低。
    只是算赋,口赋,徭役,兵役,杂税,损耗,漂没。
    整个一套流程下来,基本上收获的喜悦就能持续几天,就要下去一大半,剩下的勉强维持生存。
    就这还是中等之家,没有不欠别人贷子的家庭。
    一旦有了贷子,那就和家破人亡没有区别。
    她的母亲得了风寒,父亲没有放弃,借了贷子看病,最后不但自己家里的地没了。
    就连她也被抵押给了大户做丫鬟。
    他爹成为了全村的笑柄,没多久也死了。
    这样的案例还不止一个,每一个想着去借贷救家人的人,最后的结局大多数都是家破人亡。
    一个个的血一样的教训,让普通人看起来变得极其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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