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的将士看着南虞士兵们落荒而逃的身影,皆欢呼雀跃了起来。
    百姓们也纷纷涌上街头,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守军的感激。
    冯固站在城楼上,望着欢呼的军民,热泪盈眶。
    他激动道:“弟兄们,我们守住儋州城了!”
    “大家都是好样的!
    都是儋州,乃至嘉庆的大英雄!
    回头我将你们的功劳都给报上去!
    圣上定会大大奖赏你们!”
    “四万人对八万人,我们也是会被载入史书上的人!”
    众将士闻言,更是激动不止,他们高举武器,欢呼声、呐喊声响彻云霄。
    冯固看向许清川,激动地抱住了他。
    “好兄弟,这次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们怎能对扛得住南虞的八万大军!”
    许清川被冯固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无奈地笑了声,说道:“冯兄,你再不松开我,我可就要被你勒死了。”
    冯固听言,急忙松开手,带着歉意地道:“我太激动了,哈哈,许弟你没事吧?”
    许清川将剑入鞘,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回道:“没事,就是我身上太脏了,别弄脏了冯兄你的衣服。”
    冯固在南虞撤军后,就将战甲脱了下来,他此刻穿的衣服,是他妻子一针一线为他绣的“平安服”
    ,干干净净得很。
    当然,这是在没抱许清川之前。
    冯固看着染上血渍的新衣服,摸了摸鼻子,说道:“看来这身衣服得换了,不然月儿看到,定要担心我。”
    “冯兄与嫂子的感情当真是好,羡煞我等人。”
    许清川轻笑道。
    冯固大笑了一声,回道:“许弟要是羡慕,也赶紧娶个媳妇儿回家啊,我跟你讲啊,我没夫人之前,有蛮夷小贼来犯,我杀得比谁都凶,激进得很,一点也不把命放在心上。”
    “但自从有了月儿,我可惜命得很,生怕我有个什么闪失,月儿就要难受一辈子了。
    我这心里头啊,也从挂念着各种公事,变成了心心念着月儿,手中的事情一解决,我就想飞奔回府,去陪月儿。”
    “许弟你啊,前途是要紧,但终身大事,和找一个与你相知相爱的人,也是要紧事啊!
    我看县主就很不错,无论是品行还是家境,都与你非常登对。”
    许清川听见冯固提起柳洛音,罕见地生出几分羞意。
    冯固见此,更加激动了起来,接着道:“许弟,你也是心里有县主的吧?正巧我们这战也打完了,你今夜就赶至回京,去支援县主。
    待京都的事情解决,你便和县主培养下感情。”
    “冯兄我啊,可就在儋州等着你的喜酒呢!
    希望今年底能够喝上啊!
    哈哈!”
    “县主太过优秀,我……怕是难以匹配得上。”
    许清川苦涩道,“京都许多人家,都有意县主,我就算能比得过他们,也比不过王爷和皇子。”
    “圣上待县主,犹如亲父亲一般,自是会将最好的给到县主,我在圣上那里,还不够格。”
    冯固“哎”
    了一声,不以为意地道:“许弟何故猥自枉屈,纵是京城,你也是排得上前几的人物,你可要自信起来啊!”
    “我见县主对你也有些意思,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许清川的脸上有些欣喜,“县主……对我有意?真的吗?”
    冯固斩钉截铁地道:“真的,必须真的啊,冯兄骗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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