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想进来又诸多限制。
    换句话讲,就是另一种形式的icu。
    当病情真的到了某一个阶段,看起来像是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的时候,站在亲属角度,又是另一种心境。
    谢不辞离开的时候,把雪团也带出了病房。
    还跟沈伊询问了许久苏以安还有没有的治。
    沈伊给他的回答是:“我是医生,我会尽我所能,但我没法给你任何承诺。”
    “我不会看着他去死,却也最多只能讲出一句,我学艺不精,技术有限。”
    病程……没有回退的。
    这一点连谢不辞这种门外汉都清楚。
    他还打算再问沈伊点什么来着,可转念一想,他做不了什么。
    没钱,也没有面子去找人帮忙。
    能说出口的,好像也就只剩下了:“那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从医院开车离开,谢不辞先是开车带着雪团去自己家别墅门口转了一圈。
    但是因为欠了债,房子已经被贴上了封条,现在从外面看,已经看不见灯光了。
    谢夫人以前精心侍弄的花草也成片枯萎。
    谢不辞没法把车开的太近。
    尤其是,想起这车是他以前专门挑的性能高油耗大的款式,每多走一步,都是对他钱的一种大损耗。
    有这钱还不如给儿子买奶粉。
    怕雪团没饭吃让苏以安觉得自己亏待了他,谢不辞也没在外面闲逛太久,在别墅附近远远看两眼感慨一下就回了家。
    到家以后先是像以前无数次给孩子冲奶粉一样,把雪团放在沙发上,谢不辞进厨房。
    但这次好像又不太一样,一直听话懂事的孩子这会也不知道怎么了,给什么都不吃,还情绪很不稳定。
    一会哭闹不止,一会又安静下来眼泪汪汪的抽泣着朝谢不辞喊爸爸。
    问他怎么了,他也说不出什么。
    就趴在谢不辞肩头蹭眼泪。
    然后屋漏偏逢连夜雨,临到雪团平日里睡觉的点,谢不辞又发现孩子发起高烧。
    明明在他们回家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
    没过几个小时,病得挺急的。
    越是这样,谢不辞就越怕出事。
    着急忙慌的把孩子送到了急诊,见值班医生是沈伊的那一刻,谢不辞好像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
    他从来没觉得,沈伊这个人这么带光环过。
    沈伊把孩子接过来先给量了体温,询问谢不辞情况的时候,手上给雪团抽血的动作也没停:“干嘛来着,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我没给他吃什么,他前面都挺正常的,九点半左右忽然发高烧。”
    “相比这个我更想问,苏以安那种病……遗传吗?”
    把孩子送过来这一路谢不辞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小众疾病之所以是小众疾病,就说明没什么可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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