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脑袋撇撇嘴,不屑道:“爱信不信。
    反正,俺们村长说了,这次拿粮食换你们的黄精、田七,是在救济你们,是积德行善,你们得记着二狗子的好,二狗子的善。”
    王焕春皱着眉头,张大脑袋这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最后那句倒是实在话。
    这大雪封山的时候,能有人拿金贵的粮食来换这些不能当饭吃的药草,确实得承情。
    说时迟那时快,就有人提着个麻袋,呼哧呼哧地跑过来了。
    “张大脑袋,俺这有二十多斤黄精,一斤多田七,能换多少粮食?”
    张大脑袋笑呵呵地报数:“一斤黄精换一斤粗粮,一斤田七换两斤粗粮。
    油盐酱醋那些,得另外算。”
    “大脑袋,你也太黑了吧?粗粮顶天一毛五一斤,俺这黄精拿县里去,起码卖五毛!”
    那人有点不乐意。
    “话不能这么说。
    现在啥天气?大雪封着山呢,俺们挑着粮食,送到你家门口,这不得算点力气钱?再说,你也可以不换嘛。
    现在的粮食多金贵?实在不行,俺给你钱,黄精一块一斤,田七一块五,这价钱,够高了吧?”
    张大脑袋不紧不慢。
    一块一斤?
    提麻袋的中年人眼睛都亮了。
    可转念一想,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有个屁用。
    他一咬牙:“行!
    俺拿十斤黄精换十斤粗粮,剩下的换钱!”
    “没问题!”
    张大脑袋点点头,扭头问王焕春,“王爷,你们村委会有天平秤吧?借俺用用。”
    “有有有,等着,俺去给你拿!”
    王焕春立马应声。
    王村跟张家村一样,上头派的任务都是种水果,村委会里天平秤是常备的。
    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村民提着黄精、田七过来,围着张大脑袋换粮食、换钱。
    人一多,就免不了叽叽喳喳地议论。
    “哎,你们说,张大脑袋是不是吹牛啊?老明家那小子真那么能耐?”
    “我看是半真半假。
    二狗子那人,以前在山里碰见过,看着就不是一般人,是个能干大事的。
    可要说他跟派出所所长称兄道弟,还跟医院院长是朋友,这就扯得有点远了。”
    “对咯,他们收这么多黄精、田七干啥?拿去县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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