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0t;悦儿,你可知道,当年婉儿临终前对朕说了什么?&0t;
    林悦摇头,心跳如鼓。
    &0t;她说&0t;李世民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角,&0t;若有来世,愿生在寻常百姓家。
    &0t;
    这句话如钥匙般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林悦眼前浮现出雕花木床上奄奄一息的曹婉儿,和紧握她手的李世民。
    那种痛彻心扉的不舍,跨越千年仍清晰如昨。
    &0t;所以您才会&0t;她突然明白过来,&0t;才会对现代女子读书为官如此赞赏。
    &0t;
    李世民点头,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0t;朕这一生,负了太多人。
    观音婢、婉儿、承乾如今上天给朕重来一次的机会,朕只想&0t;
    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打断了这静谧的时刻。
    &0t;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城墙上!
    &0t;保安的呵斥声从台阶处传来。
    林悦慌忙拉着李世民躲到箭垛后。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贴得极近,呼吸交错。
    李世民身上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混合着古龙水与特有的男性荷尔蒙,让她头晕目眩。
    &0t;我们得像做贼一样溜下去了。
    &0t;她小声说,试图缓解暧昧的气氛。
    李世民却低笑一声:&0t;朕当年带婉儿夜探敌营时,也是如此。
    &0t;他忽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肌肤上,&0t;不过那时,她可没你这么大胆。
    &0t;
    林悦耳根烫,正想反驳,保安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李世民突然揽住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用自己的身形将她完全遮挡。
    &0t;别动。
    &0t;他低声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林悦屏住呼吸。
    月光下,李世民近在咫尺的眉眼如刀刻般深邃,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坚实而可靠。
    保安的手电光在附近晃了几下,终于渐渐远去。
    但李世民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0t;陛陛下?&0t;林悦轻声唤道。
    &0t;叫我的名字。
    &0t;李世民突然说。
    &0t;什么?&0t;
    &0t;在这里,我不是皇帝。
    &0t;他凝视着她的眼睛,&0t;叫我世民。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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