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地,她心生一丝欢喜,对这件莫名而来的氅衣爱不释手。
    她头脑昏沉,迷迷糊糊间记得好像昨日香芝来过,但并不记得香芝有带这件氅衣予她。
    她披上氅衣,起身下榻,缓慢地移着步子,朝帐外走去。
    外头明媚的日光给她寒凉的周身添了一丝暖意,驱散了她心头萦绕的梦魇。
    “公主怎么起来了?”
    香芝正端着一盆水想要进来为她擦身盥洗。
    见她起身忙扶住她回到榻上。
    “这件雪氅,是我嫁妆里的么?”
    香芝端详了一会儿,摇头道:
    “这氅衣皮毛和里料极好,但应该不是我们带来的。
    我点过公主的衣装箱笼,我不记得见过这件雪氅。”
    清河垂下了眸子,轻抚氅衣上的皮毛。
    忽然感到今日帐外格外安静,她心下一慌,疾声问道:
    “玄军呢?”
    香芝深知瞒不过她,低声如实道:
    “一个时辰前,玄王已带兵已经出发去往凉州了。”
    清河没有半分犹豫,从榻上挣扎着起身,向外冲去,喊道:
    “备马!”
    香芝追了出去,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唉声道:
    “殿下,你身子才刚好一些,怎可骑马?快随我回帐吧。”
    “不可。
    我必须去。”
    香芝焦头烂额地拉着她,柔声劝道:
    “玄王对小人说过,待他从陇右崔氏手中夺下凉州,会来接公主回去的。
    公主身子太弱了,实在不宜骑马,先回去歇息吧。”
    “速速备马!
    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清河见香芝劝阻,拖着绵软的身体一门心思地往马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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