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在发出一连串不成调的声音后,沙哑着嗓音喊出对方的名字。
    晏迟生带着愉悦的笑意应了一声,“嗯?”
    “操……”
    沈亦白还未开口,就忍不住咒骂出声。
    连最开始想说的话都被他咽了回去,脑袋晕乎乎的,眼前更是被热气笼罩地朦胧不清,视野里仿佛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
    “操|你?”
    晏迟生好心情地更进了一步。
    “……你他妈的……呃……”
    沈亦白又骂了好一会,一箩筐脏话叽里咕噜倒豆子一样吐出来,骂到最后连方言都用上了。
    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狠狠掐进晏迟生的肩膀处。
    原本松弛的弹簧被人屈指挤压后,就只能不断回缩下压,直到缩成一团或者一小圈,再无可降,才回弹出去。
    “……唔……”
    晏迟生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撩起对方不知因汗还是泉水浸湿的碎发,尽数捋向后方,好露出那光洁好看的额头。
    “小白……”
    他低低唤了一声对方的小名,缱绻温柔,犹如情人间的呢喃私语。
    可他们的关系早在情人之上,此刻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恋人之间调情一般。
    “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
    沈亦白苦中作乐地想,如果这时候要是出现一碟清蒸螃蟹,他估计一口都吃不下去,甚至可能掉下几滴眼泪同情对方被蒸煮的惨淡遭遇。
    为什么呢?因为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大螃蟹,不比同类被蒸被煮的遭遇要好上多少。
    在生物学上,螃蟹有八只脚,每只脚都呈八字型打开,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就横着走。
    他呢,也差不多,跟只被掀翻的螃蟹一样,圆阔的蟹脐大剌剌地朝上,八只脚在空气中轻微颤动。
    腹部、螯足、背壳等地方无不紧紧蜷缩起来,像是触到保护机制的含羞草,将暴露在空气中的叶子迅速折叠、收拢、闭合。
    对于螃蟹来说,这太危险了。
    不到一半的时间,沈亦白就忍不住举起白旗,带着哭腔咬牙道:“……晏迟生,你敢不敢给我轻一点?!”
    “唔,很疼吗?”
    “……”
    对于恋人的请求,晏迟生向来是不吝啬答应的,有时候满意了还会无条件答应,就按着对方心意来。
    此刻也是。
    他安抚地亲吻对方,然后趁着人意识恍惚间,顺势滑进温暖潮湿的口袋里。
    带着倒刺的舌苔轻轻舔过光滑的牙齿、温热的红舌、柔软的腔壁……
    晏迟生的亲吻,一如他展露出来的温柔一样,缠缠绵绵,体贴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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