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有马国宝有闲情观察到全过程。
    他作为赶山队成员,有八年丰富的狩猎经验,明白其中的难度,当场激动地原地蹦跶鼓掌:“这计算简直神明附体!
    我敢说,放眼三百年,大庆哥也是猎人中的佼佼者!”
    王大庆脸上没有丝毫骄傲,平静地收起烫的枪,朝被压制的大母猪位置走去。
    林海洋距离倒下的红松树最近,头顶刚刚被子弹掠过,心脏几乎吓得炸裂,缓过神来后立刻破口大骂:“我干你祖宗的,王大庆!”
    此刻的王大庆却难得有了点闲情逸致,特意拐过去找林海洋。
    林海洋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继续唾沫横飞地咒骂着。
    王大庆眨眼间便到了林海洋跟前,抬手用烫的枪管碰了一下林海洋的手背。
    刚才慌乱逃命时,林海洋的保暖手套早已掉落不知所踪,被枪管烫得脖子都涨红了,疼得惨叫不已。
    “别把我当善人,跟我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大庆警告的同时,还特意瞥了一眼不远处刚刚死里逃生、正哭泣不止的陆志新、吴观海。
    至于其他人,他暂时懒得计较。
    目的达到后,转身收起枪,重新走向大母猪。
    “野猪是我们吸引住的,论功劳我们最大!
    我命令你不许动!”
    林海洋手背被烫疼后,立刻盯上了野猪。
    王大庆听到后气笑了,停下脚步转头冷哼一声:“之前怎么没现,你的胆小和贪婪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林海洋认定王大庆不敢杀自己,索性打定主意要些补偿,转头朝陆志新和吴观海呼喝:“你们说是不是?”
    此时,劫后余生的陆志新,压根没听懂王大庆警告时的话,哪还会回应。
    至于吴观海,正抱着树干,隔着千里跟父母哭诉不幸,根本懒得理睬。
    林海洋见两人不回应,又开始四处搜寻其他逃跑的知青,打算拉人撑腰。
    王大庆犹豫着要不要开枪警告,但余光瞄到老知青们、伐木工们陆续赶回,便放弃了。
    否则回头林海洋再添油加醋,迫于压力反倒得分给所有人好处。
    随后他不再搭理林海洋,加快脚步朝被树冠压制的大母猪走去。
    这时,马国宝早已冲到大母猪附近,用砍刀砍着压住大母猪的树枝。
    他见不惯林海洋得意的叫嚣,冷笑着讽刺:“看把你能的!
    我怎么就只见你们哭爹喊娘四处乱窜了?要不是我大庆哥及时出手,你们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马国宝的道理虽然没错,但林海洋一门心思抢夺野猪,毕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干活吃粗粮,基本一点荤腥都没有。
    “你放狗屁!
    我、志新和观海三个人功劳最大,谁也别想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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