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言策略与韩东《有关大雁塔》中“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
    的重复手法异曲同工,皆是通过语言的自我增殖,消解传统诗歌对意义深度的执着追求,转而将语言本身作为审美对象。
    二、重复美学:时间与空间的双重解构
    全诗以“格”
    为核心意象,构建起严密的语言迷宫。
    “格”
    既是物理意义上稿纸上的方格,又是精神层面思维的桎梏与秩序。
    诗人通过“爬哈爬,行哈行,睇哈睇一格格,一天天,喺天格”
    的句式,将书写行为具象化为在方格中的爬行。
    这种隐喻使人联想到卡夫卡《变形记》中格里高尔的异化状态——当文字成为囚禁思想的牢笼,书写者反而沦为被语言支配的“虫豸”
    。
    在时间维度上,“坏习惯,一天,一天天”
    的重复暗示着写作习惯的惯性与无奈。
    这里的“坏习惯”
    带有自嘲的意味,却也暗含着对创作宿命的深刻认知。
    正如艾略特在《荒原》中通过重复的“死者埋葬死者”
    揭示现代文明的虚无,树科以“天天格,格度格,格外格”
    的时间循环,展现出创作者在文字世界中永无止境的精神漫游。
    每个“格”
    既是时间的刻度,又是空间的坐标,将书写行为定格为永恒的当下。
    三、空间诗学:从“天格地”
    到“格天地”
    的哲学思辨
    诗中“天格地,地格天,格天地”
    的三重变奏,完成了从物理空间到哲学空间的升华。
    “天格”
    象征着宇宙秩序,“地格”
    指向大地规则,而“格天地”
    则将书写者置于与天地对话的主体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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