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双生之门

    青铜门开启的瞬间，寒气如刀锋般割过脸颊。
    余小麦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面前竟是一间镜屋——四壁、天花板甚至地板全是镜子，无数个她和郑毅的倒影在镜中延伸至视野尽头。
    最骇人的是，所有倒影的动作都与他们本人不同步。
    &0t;别看镜子！
    &0t;余小麦去捂郑毅的眼睛，却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她惊恐地低头，看见双腿正在变得透明。
    最近的镜子里，&0t;她&0t;突然凑近镜面，嘴唇开合：
    &0t;你终于来了，钥匙。
    &0t;
    声音不是从外界传来，而是直接在她脑中炸响。
    余小麦踉跄后退，撞上另一面镜子。
    冰冷的镜面竟像水般泛起涟漪，一只手猛地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上戴着同样的青铜镯。
    &0t;欢迎回家。
    &0t;镜中的&0t;余小麦&0t;完全走了出来，衣着相貌与她分毫不差，唯独眼神冰冷如机械，&0t;我是你母亲留在归墟里的备份。
    &0t;
    郑毅突然从背后扑来，手术刀刺向镜像人。
    刀刃穿过对方的身体，像刺入一团雾气。
    &0t;没用的。
    &0t;镜像人轻笑，&0t;我是记忆体，是1945年钟晓被抽血时残留的意识碎片。
    &0t;她指向房间中央，&0t;看那里。
    &0t;
    镜屋正中悬浮着滴巨型蓝液，内部蜷缩着个胎儿大小的身影。
    余小麦走近时浑身颤抖——那是个未成形的婴儿，胸口插着青铜细管，管中流动着靛青色液体。
    &0t;第一个成功存活的归墟之子。
    &0t;镜像人抚摸着蓝液表面，&0t;钱森用我姑姑的子宫培育的&0t;
    余小麦的青铜镯突然烫。
    镯子脱腕飞出，嵌入蓝液上方的凹槽。
    液体顿时沸腾，婴儿睁开眼睛——那双瞳孔与钱建国一模一样。
    &0t;他醒了。
    &0t;镜像人后退半步，&0t;快走，去真正的门&0t;
    四壁的镜子同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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